第272章 當年的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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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2章 當年的真相
糜晴川還在茫然老朋友是怎麽回事，猛地感受到身後淩厲襲來的氣息，下意識的展開結界抵擋。
轉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她心中一驚。
“冥寒。”她驚訝冥寒居然也過來了，雖然是小孩子的姿態，但是氣勢依舊霸道淩厲，看來身子應該恢覆的差不多了。
不過看著那雙暗灰色眸中的黯淡糜晴川當下反應過來，眼前這個並不是冥寒，而是替身。
“冥寒讓你來殺我的？”糜晴川眼眸微微一瞇，雙方的力量對持還在繼續。
“把你帶回去。”淡淡呢喃的幾個字，道出了他此行過來找糜晴川的用意。
糜晴川嘴角不屑的一勾：“那就試試看。”
下一秒她飛身躲開替身的攻擊，揮舞銀霜劍淩空砍下，居然被穩穩接住。
“糜晴川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冰冷的話語從替身的口中飄出來，糜晴川心中一驚，立馬後退保持距離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：“我就說替身的力量怎麽就那麽厲害了，合著是你在遠程操控著。”
“糜晴川，回到我身邊，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他做不到狠心傷害她，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原諒她。
“你可以既往不咎，我做不到，當初你居然還想消除南瓜的記憶，把他一直圈禁在妖族，這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。”說起這事，糜晴川臉上難以遮掩的憤怒。
“我只是想改變一下他的記憶，讓他以為我是他的父親，僅此而已，這些年我多麽縱容他你心中清楚。”
“我只知道你把南瓜軟禁起來，要不是我潛入妖族把他帶了出來，他早就枯竭力量成魔了，要不是你，他的性子也不會變的那麽暴戾，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。”
“糜晴川你夠了！”糜晴川的自責讓遠在妖族的冥寒心中說不出的惱火。“當初在時空通道要不是我從噬鬼人的手中救下孩子，如今你還能和他相見？”
糜晴川咬牙不語，她不否認當初在時空通道中，要不是冥寒，南瓜就落到噬鬼人的手中了。
在那時，她是感謝他的出手相救。
但是現在，南瓜心中的陰暗是他一手造成的，她再也不能用那股感激的心態對待他。
“糜晴川，你不要逼我！”
“是你在逼我，你放過我行嗎？”糜晴川揮劍抵擋替身的攻擊，明顯他的攻擊狠戾了不少，就這麽相互僵持著。
黑色的身影從空中而落，雖然也是孩童的模樣，但是他的眼底滿是憤怒。
糜晴川心中一驚，替身的攻擊她是可以招架，但是在一邊抵擋替身攻擊的時候對付朝她走近的冥寒她吃不消。
綠光一閃，狐貍的身影從玉鐲冒了出來，糜晴川趁機和替身保持距離，她躍身到冥寒面前，揮劍砍去，狐貍則是去對付那個替身了。
“不要讓我有想殺了你的念頭。”冥寒躲開糜晴川的攻擊陰冷著臉色說道。
之前在南糜鎮的時候，他喪命於南蘊璞之手，之後借著替身重生，雖說只是換具身子，但是也讓他大傷元氣，至今都沒有完全恢覆。
不過目前的這點力量對付糜晴川是足夠了。
“那你試試看。”糜晴川冰冷的看著他，神情沒有一絲動搖。
以前的冥寒她不敢硬碰硬，但是現在，就算不確定現在的冥寒到底恢覆多少力量，至少，對糜晴川來說，現在的冥寒她就算打不過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，所以，她沒有絲毫的擔心。
冥寒眼底一身而過的狠戾，殺意聚現。
“糜晴川，這是你逼我的。”
揮手間，淩厲的掌風朝糜晴川撲過去，黑色的邪氣充滿了致命的殺意。
糜晴川側身躲開，下一秒，冥寒的身子已經靠近她身邊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痛楚從手腕處蔓延開，痛的糜晴川渾身動彈不得。
“糜晴川，我最後再問你一遍。”冥寒面色冰冷，暗灰色的眼底憤怒和殺意暗潮湧動。
“我不要！”糜晴川想都不想的拒絕，她是絕對不會成為他的女人。
粉色的光芒彌漫渾身，強大的氣波彈開了冥寒的身子。
上次和南蘊璞打鬥的時候，冥寒就是給吸收了花舍力量的南蘊璞給打敗了，至今，他都對這股力量耿耿於懷。
現在，又看到這個光芒，他心中咬牙切齒，隱藏在心底的陰暗瞬間被撥開，殘戾狠暴，他對糜晴川一直隱忍的心性瞬間爆發出來。
看著渾身燃起黑氣的冥寒，糜晴川神色微微一緊，冥寒是真的對她起了殺意了，他們終於還是走到這個地步了。
糜晴川往後退了好幾步，和冥寒保持距離，運起身體中全部的花舍之力，緊握銀霜劍等待冥寒的動作。
黑化的冥寒渾身散發出令人壓迫的氣勢，讓糜晴川心中不由得顫了一下。
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，那道身影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，糜晴川立馬展開結界彈開了冥寒的身子。
下一秒，她發現腳下一個黑色的陣術浮現，自己的身子動彈不得，力量慢慢從體內流逝。
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冥寒，糜晴川心中急了，狐貍被冥寒的替身纏上脫不了身，她一咬牙只能呼喚血離了。
就在冥寒一腳踏進陣術的時候，旁邊的林子中猛地竄出一個黑影，把糜晴川從陣術中成功帶離，順手一拽狐貍的尾巴，一起帶著快速躲入林子中。
冥寒楞了楞，立馬和替身追了上來。
他嘴角冷笑，能從他的死亡之陣中毫不費勁的把人救走，有如此實力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少有啊。
冥寒心中滿是趣味，還有一絲殺戮的興奮。
那個黑衣人把糜晴川和狐貍帶到了封印著西陌的山洞中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糜晴川心中清楚了。
“主人你沒事吧？”狐貍緊張的查看糜晴川的身子。
糜晴川搖搖頭說：“我沒事，只是力量被剝奪了一些，不礙事。”
隨即，她擡頭緊緊看著那個一身黑色鬥篷的身影，他靜靜站在那沒有動靜，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？”糜晴川問道。
“我也一直在找你。”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，略帶幾分滄桑。
“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解釋一下。”糜晴川心中多少還是氣呼的，但是更多的是心疼他們。
“好。”廉捷輕輕一笑，伸手摘下帽子，那張滿臉胡茬很是憔悴的臉龐滿是笑意的看著糜晴川。
看著昔日熟悉的臉龐變成這副鬼模樣，糜晴川心中說不出的疼惜。
“刮一下胡子會死啊。”
“沒錢買刮胡刀。”
糜晴川被這個回答弄的無語，最後輕嘆了口氣問道：“當年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？西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？”
廉捷苦澀的一笑說道：“既然你能找到這邊我想一些事情你都清楚了。”
他坐到旁邊的石塊上，看了眼結界中深深看著他們兩個的西陌，繼而說：“西陌變成這樣是我的錯，我們在國外相遇，時常說起以往的事情，就這樣一來二去不知不覺有了感情，我們在一起了。”
“她年幼的時候殺了你的奶奶，她心中一直耿耿於懷，就算事情過去你不再追究這個事情了，畢竟沒有得到你的原諒她心中一直在意著。”
“我知道她其實一直想見你，我就想幫幫她找你，我去南糜鎮問了你去哪個異世界後就去地府那邊尋找異界之門，只要找到那個門就可以找到你的下落，只是我不小心誤打誤撞的進入第十九層，當時那會我並沒有發現裏頭封印著是冥王，因為在我還來不及看清那個人是誰的時候被鬼差發現了。”
“畢竟是降妖除魔世家的人，那些鬼差倒也沒有為難我，我也解釋了是不小心走到第十九層的，然後這事就這樣了，我離開了地府。”
“只是沒有料到，閻王以為我看到了第十九層中封印著的冥王，親自過來找我，他想探知我的記憶，西陌以為閻王要攻擊我替我擋了去，她的記憶被閻王看清，閻王就放大了西陌心底因為殺了你奶奶而內疚的情緒，他是想以西陌要挾我，但是當時我真的不知道第十九層中封印的人是冥王。”
“西陌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，心底的情緒被放大，體內又被註入邪惡之力，我阻止不了她逐漸走向魔道，我也狠不下心殺了她，只能想辦法把她困起來，可是她每次總能掙脫逃跑出來，也慶幸她的心智還沒有完全失去，她還認得我，我陪伴在她身邊好說歹說也能稍微控制她的情況，只是在我一轉身沒註意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跑出去殺人了。”
“我無計可施，就跑回家詢問我們廉家的守護獸鳳凰，從它口中得知心魔的解除辦法，解鈴還須系鈴人，要想消除西陌心中的心魔只能找到你，也只有你了，但是你去了異世界根本就不能回來了，地府那邊的異世界之門我是找到了，但是我放心不下西陌只身去找你，帶著她又不方便。”
“西陌身上流著蒼家的血，資質也異於普通人，能稍微抵抗下入寢的邪惡之力，但是長久下去她的身心會被折磨的千瘡百孔，最後可能活活被折磨死，可我又沒有辦法減輕她的痛苦。”
“也是從鳳凰的口中得知第十九層的事情，得知冥王會下束縛之術，只有那個術可以讓西陌失去任何感知不老不死，無痛無癢，也只有冥王的力量才可以壓制閻王的力量，所以我才會強迫鳳凰和我結契約，利用它的力量去了地府把冥王給釋放了。”
廉捷緩緩說著，眼底滿是對西陌的內疚。
“不要覺得內疚了，你已經為西陌付出了那麽多，她要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，一定會難過的要命。”糜晴川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。
廉捷沈沈的喘了口氣，在看到糜晴川的那刻心中的大石頭完完全全的放下了，只要找到糜晴川就可以了。
“但是不覺得很奇怪嗎？”糜晴川突然問了一句。
廉捷楞了楞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糜晴川說的是哪裏奇怪了。
“閻王是以為你發現了第十九層封印著冥王才親自過來找你，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怎麽個情況，但是閻王似乎對冥王的事情很敏感，也護得牢牢的，以閻王的做事風格大可以把你殺了的。”糜晴川疑惑的說道。
閻王的做事風格可是寧可錯殺一個也不可放過一個，不應該這麽心平氣和的。
廉捷也一臉茫然：“起初我也是茫然，不過後來鳳凰告訴我，廉家是鳳凰的供養著，就算是閻王也不能隨意剝奪性命，所以他沒有起殺意，只是要探知我的記憶是不是看到了第十九層的情況，要是看到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閻王擔憂的事情，這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，只是沒有料到西陌居然替我擋下了。”
“我沒有料到她居然為了我那麽不怕死，我心中說不出的感觸。”
糜晴川動容的看著他：“謝謝你一直陪伴在她身邊。”
廉捷只是輕輕一笑，神色雲淡風輕：“我們已經在一起了，她是我的女朋友，我這麽做應該的，更何況她是為了保護我才變成這樣。”
廉捷沒有責怪西陌幫了倒忙，要是西陌不替他擋下閻王的探知，在閻王得知廉捷對第十九層的事情並不知情，這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，也不會有了這些事情。
可是，也正是因為西陌的挺身相護，讓廉捷看到了她對他的真心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保護好她，讓她恢覆正常。
看著完全沒有往日嬉皮笑臉，有的只是成熟和穩重的廉捷，糜晴川輕聲問道：“那廉家那邊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？我想……當初你要是把事情告訴廉時，他會幫你的。”
廉捷不可否認：“他是會幫我，但是我不想連累到他也不想連累到廉家，萬一計劃失敗死的也只是我一個人。”
他偷偷把鳳凰帶走心中是愧疚，但是這並不是致使他和廉家斷絕一切聯系的原因，只是不想連累到廉家，這才斷絕一切關系。
現在，他也沒有臉回廉家，更何況事情還沒有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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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冥寒。”她驚訝冥寒居然也過來了，雖然是小孩子的姿態，但是氣勢依舊霸道淩厲，看來身子應該恢覆的差不多了。
不過看著那雙暗灰色眸中的黯淡糜晴川當下反應過來，眼前這個並不是冥寒，而是替身。
“冥寒讓你來殺我的？”糜晴川眼眸微微一瞇，雙方的力量對持還在繼續。
“把你帶回去。”淡淡呢喃的幾個字，道出了他此行過來找糜晴川的用意。
糜晴川嘴角不屑的一勾：“那就試試看。”
下一秒她飛身躲開替身的攻擊，揮舞銀霜劍淩空砍下，居然被穩穩接住。
“糜晴川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冰冷的話語從替身的口中飄出來，糜晴川心中一驚，立馬後退保持距離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：“我就說替身的力量怎麽就那麽厲害了，合著是你在遠程操控著。”
“糜晴川，回到我身邊，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他做不到狠心傷害她，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原諒她。
“你可以既往不咎，我做不到，當初你居然還想消除南瓜的記憶，把他一直圈禁在妖族，這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。”說起這事，糜晴川臉上難以遮掩的憤怒。
“我只是想改變一下他的記憶，讓他以為我是他的父親，僅此而已，這些年我多麽縱容他你心中清楚。”
“我只知道你把南瓜軟禁起來，要不是我潛入妖族把他帶了出來，他早就枯竭力量成魔了，要不是你，他的性子也不會變的那麽暴戾，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。”
“糜晴川你夠了！”糜晴川的自責讓遠在妖族的冥寒心中說不出的惱火。“當初在時空通道要不是我從噬鬼人的手中救下孩子，如今你還能和他相見？”
糜晴川咬牙不語，她不否認當初在時空通道中，要不是冥寒，南瓜就落到噬鬼人的手中了。
在那時，她是感謝他的出手相救。
但是現在，南瓜心中的陰暗是他一手造成的，她再也不能用那股感激的心態對待他。
“糜晴川，你不要逼我！”
“是你在逼我，你放過我行嗎？”糜晴川揮劍抵擋替身的攻擊，明顯他的攻擊狠戾了不少，就這麽相互僵持著。
黑色的身影從空中而落，雖然也是孩童的模樣，但是他的眼底滿是憤怒。
糜晴川心中一驚，替身的攻擊她是可以招架，但是在一邊抵擋替身攻擊的時候對付朝她走近的冥寒她吃不消。
綠光一閃，狐貍的身影從玉鐲冒了出來，糜晴川趁機和替身保持距離，她躍身到冥寒面前，揮劍砍去，狐貍則是去對付那個替身了。
“不要讓我有想殺了你的念頭。”冥寒躲開糜晴川的攻擊陰冷著臉色說道。
之前在南糜鎮的時候，他喪命於南蘊璞之手，之後借著替身重生，雖說只是換具身子，但是也讓他大傷元氣，至今都沒有完全恢覆。
不過目前的這點力量對付糜晴川是足夠了。
“那你試試看。”糜晴川冰冷的看著他，神情沒有一絲動搖。
以前的冥寒她不敢硬碰硬，但是現在，就算不確定現在的冥寒到底恢覆多少力量，至少，對糜晴川來說，現在的冥寒她就算打不過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，所以，她沒有絲毫的擔心。
冥寒眼底一身而過的狠戾，殺意聚現。
“糜晴川，這是你逼我的。”
揮手間，淩厲的掌風朝糜晴川撲過去，黑色的邪氣充滿了致命的殺意。
糜晴川側身躲開，下一秒，冥寒的身子已經靠近她身邊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痛楚從手腕處蔓延開，痛的糜晴川渾身動彈不得。
“糜晴川，我最後再問你一遍。”冥寒面色冰冷，暗灰色的眼底憤怒和殺意暗潮湧動。
“我不要！”糜晴川想都不想的拒絕，她是絕對不會成為他的女人。
粉色的光芒彌漫渾身，強大的氣波彈開了冥寒的身子。
上次和南蘊璞打鬥的時候，冥寒就是給吸收了花舍力量的南蘊璞給打敗了，至今，他都對這股力量耿耿於懷。
現在，又看到這個光芒，他心中咬牙切齒，隱藏在心底的陰暗瞬間被撥開，殘戾狠暴，他對糜晴川一直隱忍的心性瞬間爆發出來。
看著渾身燃起黑氣的冥寒，糜晴川神色微微一緊，冥寒是真的對她起了殺意了，他們終於還是走到這個地步了。
糜晴川往後退了好幾步，和冥寒保持距離，運起身體中全部的花舍之力，緊握銀霜劍等待冥寒的動作。
黑化的冥寒渾身散發出令人壓迫的氣勢，讓糜晴川心中不由得顫了一下。
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，那道身影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，糜晴川立馬展開結界彈開了冥寒的身子。
下一秒，她發現腳下一個黑色的陣術浮現，自己的身子動彈不得，力量慢慢從體內流逝。
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冥寒，糜晴川心中急了，狐貍被冥寒的替身纏上脫不了身，她一咬牙只能呼喚血離了。
就在冥寒一腳踏進陣術的時候，旁邊的林子中猛地竄出一個黑影，把糜晴川從陣術中成功帶離，順手一拽狐貍的尾巴，一起帶著快速躲入林子中。
冥寒楞了楞，立馬和替身追了上來。
他嘴角冷笑，能從他的死亡之陣中毫不費勁的把人救走，有如此實力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少有啊。
冥寒心中滿是趣味，還有一絲殺戮的興奮。
那個黑衣人把糜晴川和狐貍帶到了封印著西陌的山洞中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糜晴川心中清楚了。
“主人你沒事吧？”狐貍緊張的查看糜晴川的身子。
糜晴川搖搖頭說：“我沒事，只是力量被剝奪了一些，不礙事。”
隨即，她擡頭緊緊看著那個一身黑色鬥篷的身影，他靜靜站在那沒有動靜，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？”糜晴川問道。
“我也一直在找你。”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，略帶幾分滄桑。
“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解釋一下。”糜晴川心中多少還是氣呼的，但是更多的是心疼他們。
“好。”廉捷輕輕一笑，伸手摘下帽子，那張滿臉胡茬很是憔悴的臉龐滿是笑意的看著糜晴川。
看著昔日熟悉的臉龐變成這副鬼模樣，糜晴川心中說不出的疼惜。
“刮一下胡子會死啊。”
“沒錢買刮胡刀。”
糜晴川被這個回答弄的無語，最後輕嘆了口氣問道：“當年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？西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？”
廉捷苦澀的一笑說道：“既然你能找到這邊我想一些事情你都清楚了。”
他坐到旁邊的石塊上，看了眼結界中深深看著他們兩個的西陌，繼而說：“西陌變成這樣是我的錯，我們在國外相遇，時常說起以往的事情，就這樣一來二去不知不覺有了感情，我們在一起了。”
“她年幼的時候殺了你的奶奶，她心中一直耿耿於懷，就算事情過去你不再追究這個事情了，畢竟沒有得到你的原諒她心中一直在意著。”
“我知道她其實一直想見你，我就想幫幫她找你，我去南糜鎮問了你去哪個異世界後就去地府那邊尋找異界之門，只要找到那個門就可以找到你的下落，只是我不小心誤打誤撞的進入第十九層，當時那會我並沒有發現裏頭封印著是冥王，因為在我還來不及看清那個人是誰的時候被鬼差發現了。”
“畢竟是降妖除魔世家的人，那些鬼差倒也沒有為難我，我也解釋了是不小心走到第十九層的，然後這事就這樣了，我離開了地府。”
“只是沒有料到，閻王以為我看到了第十九層中封印著的冥王，親自過來找我，他想探知我的記憶，西陌以為閻王要攻擊我替我擋了去，她的記憶被閻王看清，閻王就放大了西陌心底因為殺了你奶奶而內疚的情緒，他是想以西陌要挾我，但是當時我真的不知道第十九層中封印的人是冥王。”
“西陌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，心底的情緒被放大，體內又被註入邪惡之力，我阻止不了她逐漸走向魔道，我也狠不下心殺了她，只能想辦法把她困起來，可是她每次總能掙脫逃跑出來，也慶幸她的心智還沒有完全失去，她還認得我，我陪伴在她身邊好說歹說也能稍微控制她的情況，只是在我一轉身沒註意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跑出去殺人了。”
“我無計可施，就跑回家詢問我們廉家的守護獸鳳凰，從它口中得知心魔的解除辦法，解鈴還須系鈴人，要想消除西陌心中的心魔只能找到你，也只有你了，但是你去了異世界根本就不能回來了，地府那邊的異世界之門我是找到了，但是我放心不下西陌只身去找你，帶著她又不方便。”
“西陌身上流著蒼家的血，資質也異於普通人，能稍微抵抗下入寢的邪惡之力，但是長久下去她的身心會被折磨的千瘡百孔，最後可能活活被折磨死，可我又沒有辦法減輕她的痛苦。”
“也是從鳳凰的口中得知第十九層的事情，得知冥王會下束縛之術，只有那個術可以讓西陌失去任何感知不老不死，無痛無癢，也只有冥王的力量才可以壓制閻王的力量，所以我才會強迫鳳凰和我結契約，利用它的力量去了地府把冥王給釋放了。”
廉捷緩緩說著，眼底滿是對西陌的內疚。
“不要覺得內疚了，你已經為西陌付出了那麽多，她要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，一定會難過的要命。”糜晴川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。
廉捷沈沈的喘了口氣，在看到糜晴川的那刻心中的大石頭完完全全的放下了，只要找到糜晴川就可以了。
“但是不覺得很奇怪嗎？”糜晴川突然問了一句。
廉捷楞了楞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糜晴川說的是哪裏奇怪了。
“閻王是以為你發現了第十九層封印著冥王才親自過來找你，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怎麽個情況，但是閻王似乎對冥王的事情很敏感，也護得牢牢的，以閻王的做事風格大可以把你殺了的。”糜晴川疑惑的說道。
閻王的做事風格可是寧可錯殺一個也不可放過一個，不應該這麽心平氣和的。
廉捷也一臉茫然：“起初我也是茫然，不過後來鳳凰告訴我，廉家是鳳凰的供養著，就算是閻王也不能隨意剝奪性命，所以他沒有起殺意，只是要探知我的記憶是不是看到了第十九層的情況，要是看到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閻王擔憂的事情，這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，只是沒有料到西陌居然替我擋下了。”
“我沒有料到她居然為了我那麽不怕死，我心中說不出的感觸。”
糜晴川動容的看著他：“謝謝你一直陪伴在她身邊。”
廉捷只是輕輕一笑，神色雲淡風輕：“我們已經在一起了，她是我的女朋友，我這麽做應該的，更何況她是為了保護我才變成這樣。”
廉捷沒有責怪西陌幫了倒忙，要是西陌不替他擋下閻王的探知，在閻王得知廉捷對第十九層的事情並不知情，這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，也不會有了這些事情。
可是，也正是因為西陌的挺身相護，讓廉捷看到了她對他的真心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保護好她，讓她恢覆正常。
看著完全沒有往日嬉皮笑臉，有的只是成熟和穩重的廉捷，糜晴川輕聲問道：“那廉家那邊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？我想……當初你要是把事情告訴廉時，他會幫你的。”
廉捷不可否認：“他是會幫我，但是我不想連累到他也不想連累到廉家，萬一計劃失敗死的也只是我一個人。”
他偷偷把鳳凰帶走心中是愧疚，但是這並不是致使他和廉家斷絕一切聯系的原因，只是不想連累到廉家，這才斷絕一切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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